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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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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《天下》熱播, 所有人都看到了杜若實力的演技, 同時杜若的名氣水漲船高, 代言,劇本接踵而來。

曾經杜若的經紀人李瑤看到如今的杜若不禁感慨,她當時做出了對的決定, 杜若本不應一直平庸下去,事實證明是金子總會發光。

《烽煙》進入了最後拍攝階段, 最後一場戲, 許林反覆和大家確定,讓每個人調整好心態,務必要超常發揮。

俗話說,編筐編簍就在收尾,爛尾是最讓人痛恨的, 更別提這是國家臺親自拍攝,更是精益求精。

陸離這些天每天都跟在杜若身邊, 道具組也是乖乖趴在一邊看杜若拍戲, 劇組的人都知道如若有只聰明絕頂, 乖巧懂事的小黑貓。

杜若閑下來就和陸離在一起看劇本看其他演員現場表演,自從杜若和林淵確定關系後,陸離每天看到林淵臉都是黑的,時刻件事林淵對杜若親密舉動,幸好春節一過杜若就回到《烽煙》劇組,不然陸離遲早要和林淵打起來。

陸離每天啊呆在劇組不離開杜若左右,林淵本身不方便像陸離那樣天天在劇組吃住就每天來探班, 給杜若帶他做的飯菜,點心,林淵的舉動羨煞旁人,劇組的人每天日常就是看杜若和林淵秀恩愛,私下有的人還在一起猜林淵今天帶什麽菜。

杜柔坐在椅子上看戲,吃著林淵剛學會的芝士蛋糕,陸離面前的蛋糕吃完了舔了舔爪子,言不由衷道,不過一般般,他還以為多好吃。

劇組的老戲骨陳慧娟特別愛吃甜點,不過她血壓偏高,飲食起居兒女控制的很嚴格。林淵第一天帶甜點到劇組就被陳慧娟盯上了,每天看林淵變花樣給杜若做吃食,水果撻,草莓蛋糕,黑森林,抹茶慕斯,瞧瞧今天是芝士蛋糕,陳慧娟四處看了看,發現保姆不在快速起身,拿著她的小水壺慢悠悠走到杜若面前,盯著嗨喲一般的芝士蛋糕關心道,“小杜啊,你每天吃這些甜點不怕胖喲,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是最關系自己身材。”

杜若看到陳慧娟趕緊起身搬椅子,笑著解釋道:“林淵給我帶的甜點都是他自己做的,糖分很低,今天的只是還是無糖的。”

聽到杜若這話陳慧娟眼睛瞬間亮了,“無糖的?”

“嗯,陳老你在劇組拍戲從來不讓大家為了照顧你身體耽誤拍戲進度,不愧是老藝術家,這得我們小輩學習。”

陳慧娟擺擺手,眼睛時不時瞄著芝士,“你很不錯,小杜我最近也聽說過一些你爹負面新聞,經過這段時間拍戲我知道你這孩子是什麽樣的人,你只管好好演戲不要想其他的,名利那東西你越追求越得不到,反而當你不在乎它時你就擁有了。”

“嗯!”陳慧娟一番為杜若著想的話讓杜若感動的重重點頭應了聲。

杜若正感動著看陳老,發現陳老眼神總往芝士蛋糕上瞟,“陳老這蛋糕我一個人也吃不完,我分你一半?”

“可以。”杜若這孩子真上道,陳慧娟笑容越發慈祥。

兩人邊吃蛋糕邊聊些瑣碎事,陸離趴在一邊發現杜若竟然還能和老人聊到一起去,他覺得他爸媽肯定會喜歡杜若,想到這陸離高興的搖晃尾巴。

片場拍攝完許林叫杜若過去,陳慧娟不禁說起許林,“你就不能讓小杜吃完再說,差這會兒功夫?”

一位演軍官的演員看到這場面打趣道:“陳老如今也被杜若拿下了,嘖嘖。”

杜若笑道:“哪是被我拿下了,是被林淵的甜點拿下來。”

許林笑笑沒接話,等杜若走到他身邊開始和她講最後的戲份,杜若站在一旁認真聽著,不時發表自己意見,兩人在一起溝通片刻,許林讓杜若做準備。

杜若穿著帥氣軍裝站在鏡前檢查自己儀表,化妝師走過來給杜若弄弄頭發補個妝。

許林知道其他演員站好位置,讓工作人員把威亞給杜若掛上,還特意叮囑道:“掛好了別出意外,最後一場戲一定要順利拍完。”

威亞掛好,杜若表示OK,下方人慢慢把杜若升高到指定高度停下,許林在下方拿喇叭喊道:“杜若註意表情,開始!”

話音剛落,杜若跳躍在高墻之上,步伐靈巧,一起一落留給人們的卻是氣氛緊張的逃亡,身後槍聲緊追,越來越近。

此時杜若在腦中思考宋喬面對這樣場面會是什麽心情,表情舉動會是如何。

宋喬把機密文件安全交給隊友手裏,她作為誘餌引來敵人,即將面臨死亡的她絲毫沒有膽怯害怕,沒有一絲退縮的心裏,她這時是激動是自豪,充滿了使命感。她保護了隊友生命,保護了文件安全,甚至讓國民從此自由沒有危險的活在這片天空下,她是心甘情願的赴死。

明白這一切的杜若表情瞬間變化,從嚴肅至極道欣然而笑。

許林盯著鏡頭沒有錯過杜若絲毫表情變化,杜若表情的變化演活了宋喬,就是這感覺,許林緊握扶手,一眨不眨盯著鏡頭。

陸離不再站在椅子上,他跑到許林身旁,緊張的仰頭看著杜若,爪子不由自主伸長扣住地面,他今天總覺得自己很難受很焦躁,他有種預感今天肯定要發生什麽事情。

看著杜若在空中晃晃蕩蕩,他止不住焦急,他現在恨不得林淵出現,只有林淵在才能確保杜若安全,演員還演這麽危險的場面,他不差錢,杜若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涉及這麽危險的工作。

杜若奔跑結束跳到地上,吊威亞很耗費人體力,這時本應該杜若往前跑,身後敵軍追,在後面追擊中不幸中彈。

陸離心越來越慌,他聽到槍聲擦過道具聲音不對,快速跑向杜若,旁人只看到一道黑影掠過。

“砰。”陸離鋪到杜若胸口前的身體無力垂落,掉在地上發出“咚”的一聲。

所有人立刻發覺不對,看到陸離倒在地上流滿地的血,有的人叫了起來,“啊!死了!”

陸離呼吸越來越弱,他眼睛漸漸睜不開,可他舍不得杜若,幸好,幸好杜若沒事,如果杜若有事他變成鬼也不會放過對方,還好有林淵在,他相信林淵能照顧好杜若,當然,他,他會比林淵更好,不過,他沒機會了。

陸離使出全身力氣,顫顫巍巍伸出前爪想要碰杜若,告訴她不要難過,告訴她貓有九條命,咳咳,不過他好像沒有力氣陪在杜若身邊了,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了氣,生命正在流逝。

閉眼前,最後看到的是杜若淚流滿面,一聲一聲悲痛的呼喊自己的名字,他想告訴杜若他不叫小黑,他叫陸離。

杜若看到陸離眼睛閉上,向她伸出的爪子落到冰涼的地上,哭著把渾身是血的陸離抱在懷裏不知所措,她該怎麽辦,對,要搶救,搶救。

楊樂聽到不對趕緊跑過來,結果看到讓她心臟差點跳出來的場景,著急關切道:“杜若姐,杜若姐,你有沒有受傷,快讓我看看!”

杜若滿是血的手死死抓住楊樂,目光盯著楊樂像是看到了希望,“你快救小黑,你快帶他去做手術,小黑不會死的!”

楊樂接過陸離摸著沒有呼吸,體溫逐漸冰冷的陸離,再看杜若的樣子揪心道:“姐,小黑它已經死了,救不回來了,姐你看開點,我們現在......”

楊樂話沒說完就被杜若打斷,不敢置信喃喃自語道:“小黑怎麽會死,他不可能死,他那麽聰明,他感知到危險怎麽不躲開,他怎麽就不躲開!”

“小黑是為了救你,姐你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要害你的人,而不是在這裏無用的哭!”楊樂的身上也被陸離的血濺到。

“對,你說的對。”杜若起身眼神兇狠道:“我一定要把背後害我的人揪出來為小黑報仇。”

這時劇組人員明白怎麽回事,差點炸開,多虧有那些導演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前輩們安撫場面。

許林臉黑如鍋底,拿著喇叭,喊道:“今天這事誰都不許傳出去,如果讓我知道誰說出去,做好滾出圈子的準備。”

出了這大事,今天還拍什麽?!許林氣得來回走,“查,必須給我查出來究竟是誰幹的!敢在我的劇組動手腳,給他的膽子!”

關心杜若的人趕緊圍上前,陳慧娟更是急的,上下摸索檢查杜若身上,也不嫌棄杜若渾身沾滿血的樣子,“有沒有傷到哪裏,快讓我看看,這這這,到底是什麽事啊這,哎,小李你是醫生你快來給杜若檢查檢查。”

杜若聲音沙啞,擋住了劇組醫護人員,“我沒受傷,小黑替我擋住了。”

“劇組怎麽會有真木倉,拍戲不都檢查過了?”

“太嚇人了,直接要杜若名,這得有多大仇,幸好有那只黑貓,不然躺在這裏的就是杜若。”

“是啊是啊,也不想想,這可是國家臺在拍攝,出現這種事肯定要徹查,又得耽誤一段時間,許導他們現在都要氣死了,本想好好結尾,突然出現這事。”

“可不是,我覺得杜若人挺好的,她那只貓特別聰明,可惜了。”

“我們閉好嘴,再說這些也沒用。許導剛說的話你們就忘了。”

一些人忍不住在下面竊竊私語,劇組出現這麽大事誰都忍不住說上幾句。

楊樂抱陸離屍體塞給杜若,拿出手機打給青木,簡明扼要說明剛剛發生的事情,“青總,我是楊樂,剛才杜若姐在拍攝過程中遭到木倉擊......”

楊樂的話被青木打斷,“你說什麽?遭到木倉擊?!”

“對,不過杜若姐沒事,小黑替杜若姐擋了木倉子,死了。”

青木聽到這話直接站起來,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巨大聲響,“你說小黑死了?!”

“對,被木倉打中沒多久就死了,完全來不及搶救。”

青木狠狠地捶了下桌面,起身向外走,“我馬上到劇組,到時候你把來龍去脈仔細說給我聽。”

“明白。”楊樂掛了電話,有趕緊打給林淵,發生這種事必須立刻通知林淵,“林淵哥杜若姐在劇組遭到木倉擊,不過被小黑當下,可小黑死了。”

說完話楊樂聽到手機響著忙音,林淵竟然掛電話?!他難道不擔心杜若姐?楊樂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百思不得其解,不像啊,林淵哥平時寵杜若姐都快寵上天,杜若姐現在遇到生命危急的是林淵哥無動於衷不可能啊,啊,啊啊啊,那不是林淵哥嗎!!!

楊樂沒想到自己電話,她還沒有想完事情,林淵就出現了!

林淵在聽到楊樂說杜若遭到木倉擊的話,心臟驟然停止跳動,在對方說小黑救了杜若一命,心臟才恢覆正常跳動,林淵斷了電話直接使用法術從家轉移到劇場無人的偏僻處,大步流星趕過去。

他沒法想象杜若生命出現危險怎麽辦,他知道會付出生命去救,陸離舍身的舉動震動了杜若也震動了他,他沒想到陸離竟能為杜若做到如此地步,他對陸離的印象瞬間發生質的變化,他很感謝陸離,他不知道如果杜若在他不在時發生意外他會怎麽樣,還是盡早簽訂儀式,兩人定下儀式後杜若如果有生命危險他能立刻察覺出現在她面前。

杜若看到林淵出現,好像找到了依靠,把陸離放在楊樂手中,沖到林淵面前死死抱住對方,抽泣道:“林淵,小黑死了,為了救我死的。”

杜若突然想到林淵是妖精會法術,霎時杜若眼裏閃著點點星光,眼中充滿期頤的看向林淵,“林淵你會那麽多法術,你那麽厲害,你肯定能救活小黑,是不是?”

林淵低頭垂目看著杜若慢慢搖了搖頭。

杜若眼神瞬間暗淡。

青木開車一路闖紅燈飆車到劇組,陸離死了?他的好兄弟為了就杜若死了?那他所做的一切有何意義?陸離就這樣死了?他不相信,他一定要看到陸離屍體才能相信。

其實青木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,可他卻不敢正式自己的內心所想,一路沈默臉色陰沈。

當他趕到劇組,看到林淵抱著杜若坐在一旁楊樂手裏抱著陸離屍體,他跑到楊樂面前,指尖顫抖,抱起陸離,一點不嫌棄陸離的血沾到他昂貴的西服上。

杜若在林淵溫暖安全的懷中,心裏的恐懼,傷心,仿徨,瞬間爆發出來,她低聲蜷在林淵懷裏抽泣著,淚水打濕了林淵胸前的衣襟。

林淵手臂抱緊杜若,眼中蓄滿風暴,膽敢傷害杜若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,他所寶貝珍惜的人竟然是別人處置後快,他要揪出那些人,讓他們好好體嘗生不能死不能額感覺。

許林和副導演安排好現場,讓剛才開槍的演員留下,雖然知道那人是冤枉,誰都不會那麽蠢,自己拿著木倉去殺人,但這個時候只要是有懷疑對象就立刻帶到大家面前盤問。

“你真不知道這是真木倉?”許林皺眉問著開槍的演員質問道。

“許導我真不知道,你們也不想想那個殺人犯像我這麽傻,拿著真木倉進劇組。”那人舉著雙手表示自己無辜。

許林身旁的副導演何導說道:“確實,把劇組道具負責人叫來。”

劇組的道具負責人,在聽說片場事件時,立馬就趕了過來,面對大家的質疑,他拿過那支打死陸離的木倉,反覆觀看,最後確定道:“這不是真木倉,但這個仿木倉威力不小,以往也有過打死人的事件發生,可我們劇組根本就沒有采購過這種仿木倉,這根本不是我們劇組的東西。”

那人一聽不樂意了,嚷嚷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私自帶進來的?《烽煙》可是全程封閉拍攝,所有道具都是你們組負責,我有這麽大能力把這把假木倉放進道具裏?我看想殺害杜若的人肯定在你們中間。”

“你血口噴人!”道具組負責人臉氣得如同醬肝色。

“我還說你誣賴呢。”那人毫不示弱頂回去。

許導聽兩人吵架吵得頭疼,擺擺手說道:“調監控,看監控裏怎麽回事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哼了聲,齊聲道:“調監控!”

劇組這邊開始翻找最近這些天的監控,青木叫來手下安排其中兩人和劇組人員把陸離一起調查此事,務必調查水落石出,讓他看到滿意的成果,最後把陸離屍體小心放到手下手上,讓他選好目的把陸離埋好。

林淵好似是最平靜的人,但他想什麽沒人知道,只感覺林淵現在除了杜若誰都不能靠近。

因為杜若的事情劇組停止拍攝一天,所有人都積極找尋幕後者,與此事無關的看熱鬧群眾也被禁足在劇組,不許隨意出去走動。

醫院貴賓間,躺在床上的陸離,猛地睜開眼睛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心情很低落,熬夜寫文,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有熱情的寫下去,可作為一個有責任的人,我要對我的文負責,即使沒幾個人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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